散文：紅塵若夢寂寞成海

2024-10-24 散文

　　曾經(jīng)的海誓山盟，曾經(jīng)的地久天長。皆已沉默了的曾經(jīng)，消散在了紅塵之外的紅塵——記憶。

　　床前明燈駐，耳畔清音留。

　　詩幽幽，情悠悠。

　　夢里飛花思不休。題記——寂寞流年醉舞紅塵

　　夜，如此的沉靜。城市安歇了，所有的喧囂，所有的疲憊都在黑夜中沉睡、夢囈，一點點滲透著我柔軟的心。

　　不知為何，今夕會想起太多，太多。推開窗，看著燈下孤寂的身影，跌落在白色的墻上，靜靜和夜一起追尋著那風(fēng)干的記憶。再看窗外，一盞一盞的路燈早已亮起。心思萌動時，我不由地想起一句時常被人清唱淺吟的詩；眾里尋它干百度，驀然回首，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。

　　曾幾何時，我也這般感慨，這般期待。腦海里漸漸模糊的影子，在寫下這句詩之前，已經(jīng)云淡風(fēng)輕�；貞洠亲蠲篮玫�！而眼前，夜只是溫柔的傾瀉，發(fā)出圈圈幽黑，似乎周圍所有的輕愁淡緒，都在夜色中慢慢梳洗。路旁的霓虹燈，瞬間在夜色中明亮起來。

　　再回首，紅塵若夢，年華似水。

　　再回首，情飄何處，夢落誰邊？

　　愛之路途，來來回回，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，誰會是最后那個與你一起聆聽花開花落的聲音，抑或與你一起默默守細(xì)水長流的人？或許，有些人注定要倆倆相望之后又倆倆相忘的，然后慢慢沉淀為彼此心里最深處的秘密，成為我們生命中一個最美的烙印吧！

　　誰把誰真的當(dāng)真，誰為誰心疼，誰是唯一誰的人？茫茫人海中，來來往往的你我遇到，是不是真的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？這些歌詞中的凄美，讓我深深坦然、淡定。

　　席慕容曾說過：＂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忘了自己，不求有后果，不求同行，不求曾經(jīng)擁有，甚至不求你愛我。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，遇到你。＂

　　如今，我已不再去想，也不敢去想那美麗夢幻的青春年華，那意醉情迷的年輕歲月，那刻苦銘心的愛戀情懷？因為這一段美好的時光已成過往，已成癡念，已成傷痛，已成落寞，剩下的，是一個真實而又漸漸成熟的自己。

　　四季流逝，容顏已改，留下了一些斑駁而泛黃的記憶。心就此擱淺，等待著歲月重來時再次相遇。人們常說＂相見不如懷念＂，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！當(dāng)我們漸漸老去的那一天，是否還會記得我們的生命中，曾經(jīng)有那么個你，一個已再見的你。我想：如果再見，亦是朋友嗎？答案只有自己知曉吧。寫到這里，我長長地舒了口氣。輕輕轉(zhuǎn)過身，仿佛看到了當(dāng)年那個純真的笑臉……

　　夏日偶爾下起了雨，給人些許憂傷的情緒。打開空白的文檔，敲擊著鍵盤，看著屏幕跳躍的文字，跟隨著雨落的節(jié)奏，譜下了那一抹淡淡的心情。

　　年華似水，匆匆一瞥；多少歲月，輕描淡寫。

　　夢與醒的邊緣，模糊卻又清晰。似醉非醉的此時，回首沒有歸來的以往，翻開那本名為“記憶”的書。其中風(fēng)光，今朝是否依舊美好？看童年無瑕；品友情真摯；悟成敗辛酸。去者皆去，來者還來。循環(huán)的人生，卻不能言它一塵不變。紅塵悠悠還是滾滾？是是非非，是否依舊笑談？慣看了秋月春風(fēng)，美好還是苦淡？塵埃就是塵埃，終有落定；紅塵就是紅塵，終沉記憶。

　　記憶中總有重重疊疊、零零碎碎、紛紛擾擾。擦拭每一個昨天，點燃每一個明天。于是今天才會精彩。獨自用那些蒼白的聲音填充整個心房，劃過冰涼的鍵盤，劃過每一瞬的嬉鬧，猛然便生出這樣讓人慌張的情緒，這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與我格格不入。

　　沒有盡頭的奔波，似那寂寞，在黑夜里灌滿我的身體，流經(jīng)每一條脈絡(luò)，在心底嘶吼低鳴。

　　當(dāng)年的歌一直響著，我在心里畫了一座牢，每晚每夜望著牢頂?shù)脑鹿饴湓谄咸讶~上，我便躲到?jīng)]有光亮的地方，看著純粹到毫無雜質(zhì)的月光，在黑夜里獨舞，獨自的轉(zhuǎn)動著命運的輪盤。

　　空洞的雙眸，無神的望著，一圈又一圈炫目了我的眼睛，我將安于這深沉的黑色，墻腳的倒影，沒有光彩的永遠(yuǎn)的暗淡，我原是寂寞，便歸于寂寞。

　　四周都是寂靜，安寧的樂曲奏響在外邊的世界里，是與我無關(guān)的，我只任由此刻，寂寞成海。